方和笑了，忽然用力捏了捏许睿膝盖上淤青的部位，逼他嘶嘶的倒吸了一口冷气，打掉了方和的手，像一只发怒的猫一样瞪着他。

“我可以试试。”方和说，“如果你哪天能够比我强的话。”

“你说真的？”许睿一下子挺直了腰杆。

方和挑眉：“你就这么跃跃欲试？”

他冷哼一声，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：“我说过我会让你加倍奉还。”

“我等着。”

他的手重新回到了许睿的膝盖上，许睿正防着它再做点什么的时候，那双手忽然按揉着他的肌肉，在僵硬的地方稍微用了点劲揉着，有点酸疼的感觉。

许睿看着方和低着头给自己按摩，今晚心里那点儿气悄悄的溜走了。他无比痛恨给他发号下令的方和，却又记着这个偶尔温柔的方和，他实在无法在他的这两种角色中找到平衡点。

哪一个角色才是他本来的面目？

他恍惚的回忆起被绑架来这里的那几天，这么久下来“方和”这个形象已经不是当时那个单一的冷酷、残暴了。

“反思时间结束了。”方和宣布道，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，站在床边，居高临下看着他，“今天你的表现很好，可以得到一个吻。”

许睿在心里嘀咕谁稀罕你的吻，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，方和已经凑近了他，他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，直勾勾的看着他的奴隶，俩人的眼睛之后几厘米的距离。

许睿一时间脑子一片空白，他望着方和的眸子，似乎能从里边看到自己的倒影。他能够感受到他温暖湿润、又均匀的呼吸。

俩人都没有说话，保持着这个距离。时间一久许睿感觉自己的脸上在烧，他感觉自己就真的像是一个真正的奴隶，等待着主人的临幸。

方和真的吻了上来，温柔的、细腻的、浅浅的，似乎和以往的吻都不同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。这个吻又是绵长的，没人知道吻了多久，没人知道是谁主动谁被动，没人知道许睿是最后是怎么躺倒在床上的，没人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。

“晚安。”

方和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，目光忽然落在了床头那份被用相框裱好的《奴隶契约》，视线停留在那里两秒。

＊

方和走后好长一段时间，许睿还躺在床上，他用手臂遮住了自己的眼睛，他的牙齿咬着自己的下唇，似乎要咬出血来。

他感觉自己疯了，刚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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