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安平有点惊讶，他稍作思考，说到：“是因为前两天那件事吗？”

“虽然那个人一点信息都没有留下……”方和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上敲着，若有所思，“但他的目标是许睿，这一点很清楚了，我也稍微有点头绪了。”

李安平手肘撑着下巴，托着脸凝视着方和。他对方和来找他谈这件事情感到些许奇怪：“我感觉你好像已经做出决定了，只是想要我认同你。”

方和抿唇：“好像是这样。”

“这件事情你应该比我更懂该怎么处理，你绑架许睿，调教他，训练他的原因只有你自己清楚，我一点都不了解。你在犹豫什么？”

方和张嘴先要说话，唇瓣几次分开又合上。

“正因为他不是自愿的……”他语速缓慢，仿佛在措辞造句，“我才在想这合不合适。”

“你是怕他开枪打你？”

方和的眼神看向了别处，没有说话。

“这你就放宽心吧。”李安平耸耸肩，“他是一个押货的时候都舍不得伤害敌人的人，你还怕他对你开枪？他敢拿枪就不错了。话说回来，他可能是唯一一个涉黑的人里没练过枪的了。”

李安平把椅子挪近了点，坐直了腰：“比起这些，我更奇怪的是你怎么就需要我来给你分析了呢？以前你找我商量的事情都是分析利弊，不像这一次你只是想要我认同你，你都是有了主意直接执行的。”

方和舔了舔下唇，没有回应。他站起身来，说到：“谢谢，我知道了，先回去了。”

“方和。”

李安平叫住了他的步伐。

“我一直以来都对你保持敞开的态度，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，无论你问我什么，你也都能从我这里得到真话。”他说，“许睿这件事，如果我想问你，你会回答我吗？”

方和几乎是立刻给出了回答：“对不起。”

“你喜欢他吗？”

空气沉静了很久，李安平没有得到回答。方和推开了门，走出了办公室。

他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倒在椅子上，凝视着天花板，然后又闭上了眼睛。这句话问了完全是多余，自己早就得到答案了。

他觉得有点累。

方和开始变了，变得有些疏远、有些陌生。他比起以前更加温柔、更加细心体贴，他会基于利弊之上做出的决定犹豫了。这些可能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，但这些改变不是因为他多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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